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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人皮團扇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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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屋裏氣氛黯然。若不是自已身在其中,乍一看到這情形,只怕也會深受感動,只可惜。。。。。。。。

兩人哭了一會兒,那老者來到聶玫瑰跟前,突然單膝跪倒,雙手抱拳:“救我蕊兒一命,姑娘的大恩,我金家沒齒難忘!”

三名男子一見,也都緊隨拜下,婦人看了眉頭一皺,但並沒說些什麽。

太搞笑了,說什麽救人之恩沒齒難忘,看看那些慘死的少女,那就是你們報恩的結果?聶玫瑰眼中盡是譏誚:“怎麽救?你們又該怎麽報答我的大恩?”

老者緩緩站起身,溫柔的看向自已的妻子:“老夫早年殺孽太重,以致上天懲罰,生下一女自幼體弱多病,我夫婦二人踏遍千山萬水尋到靈藥奇石才保她活到十二歲,可是。。。。。”

“可是在她十二歲那年,還是離我們而去。”夫人接著說了下去:“如果說我可憐的女兒在一出生便去了,也就罷了,可是她陪伴了我們十二年哪!這種錐心之痛,有誰能知道!”

聶玫瑰冷笑打斷她:“你們的女兒是寶,人家的女兒就是草嗎?你們為人父母不願受失女之痛,難道那些被你們殘害的女子就不是她們的父母十月懷胎生下辛辛苦苦撫養長大的嗎?"

“你又怎知她們不是自願的?那些個女子,雖然為蕊兒失去了性命,可是她們也享受到了夢寐以求的生活,這難道不是各取所需 ?

聶玫瑰啞口無言,想到自已在花園中看到的那幾名女子,看來都是他們四處尋來的屬陰女,她們出身貧寒,姿色平庸,被許以財,色,便沈溺了下去,至死不回頭。而那名逃跑的女子,可能是到了生命的盡頭,才知道生命的價值,只是為時已晚了。

接著,那婦人面上露出一種狠絕,繼續說道:“我當然不甘心,便請高人為她做了召魂之術,將她的靈魂鎖在體內,這樣,我們還是完整的一個家,我的蕊兒還能陪伴在我們身邊。”

聶玫瑰聽的心驚肉跳,將靈魂困在死去的人體內,不就是一具活死人嗎?

“呵呵。。。”婦人突然笑了起來:“可是這樣倒有一些副作用,必須每日餵些屬陰女子的鮮血,而蕊兒也不得見天日。我們只得餵養靈鳥四處尋找屬陰女子,以供我孩兒飲食。要想讓她徹底重生,只有找到玄陰女將她的鮮血飲足七七四十九天,十年了,找了整整十年!老天終於可憐我們,將你送到了我們眼前。”

“瘋子,你們這些個瘋子!”聶玫瑰憤怒的咒罵著。

“老爺,時候不早了,蕊兒該餓了。快些給她送去好消息吧。”婦人難掩面上的興奮。

金姓老者點點頭,從腰間拿出一把弧形的小銀刀。聶玫瑰一看嚇的大叫使勁向後縮著身子,仍被點住穴道,放置在座位之上。一人將她的右手扯出送向前,只見銀光一閃,她覺得手腕處一涼隨即腕部向下鮮血便被流入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大碗中。

“聶姑娘,老夫雖不能說富可敵國,但全部家財也能讓你逍遙快活好幾輩子。我蕊兒需要在七七四十九天內持續飲食你的鮮血,老夫保證,只要你能活下去,我便將所有家財贈送給你,如何?”

“你放心,我一定會活下去,你們欠我的,必定加倍收回來!”她死死的瞪著他們,一字一句的宣告。

“哈哈哈哈。。。。小姑娘夠狠氣!好,老夫就等著你!金年,金月,金日。你們就一起伺候聶小姐吧,無論她要什麽,都盡量滿足她。”

“是,老爺!”

金姓老者與婦人相攜出門,看來是去和他們那活死人女兒報喜去了。嘴硬是一回事兒,真正看到自己手腕被生生拉出一刀汩汩地放著血,聶玫瑰還是害怕的忍不住大哭起來。

金年金月金日三人不為所動,仍笑嘻嘻地看著她說道:“有了你,蕊兒小姐就再也不用喝那些汙臜東西的血了,所以你放心,這些天裏,我們會把你當作女皇一樣對待,無論是吃的,用的,都會是最好的,當然,也包括我們……”

他們三人竟然同時解開了長袍,除去褻衣,露出了精壯的胸膛,圍繞在她身邊輕輕地蹭著。

夜幕低垂,展昭伏在金府門外大樹上,靜靜的觀察府內動靜。靈禪子前來府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帶出了聶玫瑰的兇險,大夥兒無不擔憂她的安危。只是這裏面的情況不明,對方還有多少同夥,是否仍有活著的受害人,都需要查證後再做行動。所以,展昭必須等,等天黑,等機會………

☆、危在旦夕

冷眼看著如此香艷刺激的場景,聶玫瑰心裏卻起不了一絲漣漪。她想用盡一切最粗俗,最惡毒的話去罵他們,詛咒他們,偏偏又提不起一絲力氣。一只手已經揉上了她的胸,有人在她耳邊輕輕舔嗅,羞辱,絕望,憤怒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她猛地扭頭狠狠撞上耳邊那人,嘶吼:“滾開!你們這些骯臟下賤的畜牲,老娘的身子,也是你們能觸碰的!?”

她的身子無法動彈,只有頭能轉動,那一撞真是用上了全力。只見那個金年,捂住口鼻慘叫著倒在地上不住翻滾著。金月金日二人見狀連忙上前查看,誰知他又從地上躍起轉而撲向聶玫瑰,雙手掐著她的脖子瘋狂的叫著:“賤女人,撞斷了我的鼻子,我要殺了你!!”聶玫瑰看他滿臉是血,鼻子歪在一旁,牙齒也掉了兩顆,眼中閃著狂亂的殺意,看起來著實恐怖。自已被他死命掐住脖子,眼前陣陣發黑,金月金日在左右想要拉開他,卻被他振臂彈在一旁。她閉上雙目,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斷斷續續的說出兩個字:“蕊兒。”

金年如同被電擊中,身子猛的一顫,雖然雙手仍沒撒開,但力道卻減了下來。金月金日連忙趁這機會將他拉在一旁邊取出藥給他療傷。聶玫瑰聽著他不住痛呼,心裏極其暢快,大聲唱起來:“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畜牲受傷了,我得意的笑。。。。。”

“咚!”門外好象有一顆石子大力擊在地上,金月一個箭步掠到聶玫瑰跟前將手中小刀抵住她的眼眉低聲說道:“別出聲,雖說我們不能要了你的性命,但是隨便傷你一眼一手,也是可以的。”說完他順手熄滅了燈火,房中安靜只能聽到金年強忍痛苦的沈重呼吸。

展昭稍微伸展了一下僵硬的手腳,向院裏彈了一枚飛蝗石,果不其然,破空聲剛起,院內四角立刻驚飛一群鳥兒。“好狡猾的惡人!竟用夜鳥做警戒。”他立刻伏低身子警惕地看著院內動靜。

幾間房內燈火立刻點亮,有三五名勁裝打扮的人出來四處查看,而展昭敏銳的發現,院中最北角的一間房,卻反常的熄滅了燈火,她,會在那裏嗎?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主屋閃出,沈聲問道:“可有人潛入?”

“並無任何發現,許是有夜貓經過驚了靈鳥。”

“這個聲音,似乎在哪裏聽到過!”來不及多想,那人便顯現在燈火下。

展昭看到他面目,心裏也是極為驚訝,那日在鬧市相遇,便知道這老者不像尋常富貴人家的老爺,只是何曾能想到,他竟然是這吸血案的主謀!

“各自退下,註意警戒!”

幾人並不多話,聽到命令,便各自回了房間。展昭眉頭緊鎖,一時間失了方寸。剛才那幾人聽到響動出來探查,看他們的身形步法,也算得上江湖上一流高手,雖說在平常展昭壓根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裏,只是現在的情形卻是不容小覷。若是直接下去和他們纏鬥,一時半刻無法將他們解決掉,那麽其他的同謀便會驚動,聶玫瑰以及其她受害人難保不會被他們轉移地方或者直接殺害。。。。

“怎麽辦,怎麽辦!”想到這裏,他心中突然一陣煩躁,胸口莫名的抽疼,呼吸也困難起來,眼前一片模糊。搖搖晃晃的從樹幹上站起身,他心中一片茫然,在何處,身為誰?

“展昭小兒,看著點!”一聲斷喝如悶雷般在耳邊炸開,立刻讓他清醒過來,只見一個身材瘦小的黑衣人直直掠過眼前,落在了院中間。

老者停立半響,見沒有動靜轉身正要回房,突然面前便落下一個人來,一身黑衣蒙面立在他面前動也不動,只是在那裏與他平靜對視著。

屋中那幾名武林高手也實在不錯,反應足夠快,頃刻之間便沖出來將那黑衣人圍在中間。

“閣下何人,來此何意?”老者問道。

“金泰北,別來無恙否?”黑衣人象是與他舊識,竟然一口叫出了那老者的姓名



“你!”金泰北身子一震,眼中露出驚疑之色:“你是誰,怎知我原名。

“哼哼,”黑衣人並沒有直接回答他,冷笑一聲道:“金泰北,金將軍,誰能想到,一個堂堂南疆守將,竟然躲在這裏做起了殘害民女的勾當。”

“!!南疆守將!”展昭有些不敢相信,這身份實在是太驚人。

“既知道我是誰,必定是故人,應該明白我是為了什麽才如此作為,十年幸苦一朝如願,無論是誰也不能阻止,否則的話。。。。。”他輕輕一揮手,那幾名武林高手便齊齊攻了上去。“遇神殺神 ,遇佛殺佛。”他退後幾步,冷酷的將這句狠話放了出去。

黑衣人並不與那幾名高人纏鬥,反而直接向金泰北攻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金泰北倒是沒有想到他會直搗黃龍先取自已性命,一楞之下只見他手成鷹爪狀已到了自已咽喉處。“老爺,接槍!”金泰北將頭向右一偏,一支銀槍破風疾襲直向黑衣人手掌紮去,黑衣人見狀收了鷹爪,向後翻退用腳尖鉤挑將那銀槍射向半空。

金泰北一擡手抓住銀槍,順勢直劈向黑衣人面門,去勢兇猛,黑衣人錯身閃過,那銀槍擊在地上,硬生生將地面的青磚打的碎石亂飛。

黑衣人笑著飛身落在院子另一邊:“金將軍,你難道是老了不中用了嗎?怎地連槍法也軟綿綿的。”金泰北氣的提槍正要追上去再戰,卻被他的夫人制止,她使了個眼色道:“老爺,讓他們去吧,不值得你出手。”金泰北一楞,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頓住了腳步。

展昭在樹上看的分明,急在心中,那些武林人士被黑衣人引在一旁,金泰北與夫人卻仍留在了原地,自己還是無法順利潛入。

黑衣人一邊輕松與幾人纏鬥,一邊還不住在嘲笑著:“金老匹夫,你真是越活越丟人了,十八年前你一人一槍蕩平完顏楚洪數百鐵騎,是何等的威風。看看你現在,堂堂大將軍不做非得做小人,躲在家當老婆奴。呸!”

呸字剛出口,他突然出手制住其中一人。一手抓住他的領口,一手抓住腰帶將他橫著舉起對著金泰北拋了過去。

金泰北氣的渾身直哆嗦,眼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襲來便想也沒想一槍挑了上去,那人被制住穴道不能動彈,根本無法躲避,這一槍正將他穿了個透心涼。

金泰北氣惱的將屍首拋在一旁喝到:“你到底是誰?有本事亮出姓名樣貌,老夫與你一決生死!”

“嘖嘖,金將軍還是那麽殺人不眨眼,錯手傷人竟連一絲愧疚也沒有。你們都是圖財,犯不著連命也不要,不如聰明些,趁早離去吧!”

那幾名武林高手親眼看到同伴慘死,就在頃刻之間。這黑衣人的手段不知道比他們高出幾個檔次來,沒有痛下殺手,只在盤桓逗弄無非就是在刺激金泰北,若是等他認真起來,只怕誰也不能活著離開了。而自己的酬金本來就已先收到,現在離開才不至於人財兩空。

幾人眼光對視一下便有了結論,他們同時收手,分別向各處躍出,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夜幕中不見了蹤影。

一看幫手全都逃離,金泰北再也按捺不住,大喝一聲沖了上去。金夫人明白,自己老爺武將出身,一身橫練槍法硬功夫,沙場對敵不在話下,對武林高手來說,可就真的是以卵擊石。無法,她只得也隨後跟了過去。

“展昭,還不去尋公……聶姑娘!”傳音入密!展昭顧不得多想,縱身躍下,朝著那北屋而去。

聽到屋外打鬥,聶玫瑰心裏好激動,展昭,是你嗎?

金家兄弟聽到外面打鬥聲漸酣,便急著想要出去一看究竟。金年搖搖晃晃從地上起身,惡狠狠的盯住聶玫瑰道:“一定是有人來救這賤人了,老爺請的高手足可應付,你們不必出去,把她給我放在床上,我倒要看看,她的身子,我倒底是碰得碰不得!”

“大哥,這恐怕。。。。”

“閉嘴!又不傷她性命,有什麽不可以?賤人如此猖狂,你們就能忍?”

足足被放去了二大碗血,算下來應該有1000CC吧,聶玫瑰覺得虛脫無力,雙眼一陣陣發黑,全身發冷,但是意識還是清楚的,聽到金年的話,她嚇得不知道如何才好,如此慘絕人寰的事,竟然被自已成串碰上。“啊~~展昭救命呀唔~~!!”口已經被布條封住無法再出聲。

她的手腕被抹上一種藥膏,血立刻止住,人被放在床上,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金年獰笑著脫去衣褲,又伸手去解她的衣服,金月金日在一旁邊笑嘻嘻的看著,遺憾的搖頭道:“聽不到你的叫聲,似乎少了不少樂趣,不過也無妨,等到你沒用了,我們再好好玩玩。”

沒關系沒關系,不到最後一刻我不會放棄,展昭馬上就會來救我的。。。。她不停的為自已打著氣。突然胸前一涼,上衣已被解開,那三人眼神變的猥褻淫邪,聶玫瑰絕望了,難道,真的是再劫難逃嗎?

☆、恐怖活屍

房門被輕輕挑開,展昭潛入房中,見床邊圍著兩個男人,對自已動作毫無查覺,可能只是武功低微的同夥,便不想傷了他們性命。靠近床前伸手正要點住那兩人後腦玉枕穴,卻錯眼便看見了床上的情形,那裏還有個男人正赤身,裸,體的坐在聶玫瑰身旁,解開了她的上衣,正在向她身下探去。。。。

“該死!”他瞬間以指變鎖,生生扭斷了面前人的脖子,“哢嚓”一聲,那兩人連哼也沒哼一聲便象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

唔唔唔!!真的是展昭!聶玫瑰重新燃起了希望。

金年看到弟兄慘死,大叫著朝展昭攻去,展昭下手毫不留情,只是幾個回合,便將他擊倒在地,再也不能起身。

快步來到床前,展昭正要說句安慰的話,突然看到她胸前大開,入目神山雪白高聳,頓時硬生生將話吞回腹中,連忙閉上雙目轉過身子,一張臉紅的如同煮熟的螃蟹。

聶玫瑰口被封住,想說句不要過來也無法出聲,被他看到如此羞辱的樣子,當時就覺得無地自容,嗚咽抽泣起來。

展昭聽到她的哭聲,暗暗嘆了口氣,再次回身來到床前,將臉別在一旁扯開被褥蓋在她身上,又快速解開口上布條與身上的封穴,輕聲問道:“能起來嗎?”聶玫瑰咬牙強撐著試了一下,卻連手臂也擡不起來,她漲紅著臉低聲說道:“我渾身沒勁,動不了。”

展昭看到她手腕上的傷口與蒼白虛弱的模樣,一股憐惜之意湧上心頭,他輕輕將聶玫瑰扶坐起來,大手攬在她光潔的後背上,以免她身上無力難以支撐。深深吐了口氣,快速把扔在一旁的肚兜拿過來給她穿上。系上兜帶需要兩只手,他把聶玫瑰手臂擡起環住自己脖頸,暗聲道:“我說過的話,必然作數。”聶玫瑰明白他的意思,沒有做聲,只是將臉埋在了他頸邊。

短短幾分鐘時間,就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聶玫瑰清楚的感到,展昭額頭上的汗不住的流在頸窩,潤濕了她的臉。他笨拙的系著兜帶,越是緊張,越是無法順利系好。

想像了一下他的囧樣,聶玫瑰不厚道的輕聲笑了出來。好不容易把脖頸處兜帶系好,還沒松口氣,就聽到她的笑聲,展昭手一頓:“怎麽了?”

“沒,沒什麽,只是有些怕癢”她強忍著笑,打著掩護。

展昭沒多想,伸手向下探索著另外兩根兜帶,卻不留意右手擦過了她的柔軟,引起一聲壓抑的輕呼。展昭呼吸猛然沈重起來,兩人的心跳彼此交錯起伏。

聶玫瑰動也不敢動一下,只覺得那雙大手滾燙無比,在自己裸,露的後背上下撫摸著,所到之處如星火燎原一般引起她一陣陣顫栗…………“展昭……不…”

“叫展大哥!”展昭突然將雙臂一緊,把她困在懷中,越收越緊,似乎要把她揉進身體裏。

另一邊,黑衣人與金泰北夫婦纏鬥正酣,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嘯響徹夜空。金泰北夫婦急急的收回招勢,掉頭向展昭所在房中奔來。

叫聲也將兩人從旖旎中拉回現實,展昭懊惱不已,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候意亂情迷。

他忙收斂心神,快速幫聶玫瑰把衣服穿好,將她背在身上:“快,咱們走!”

“咚!咚!啊~!”沈悶的敲擊聲與尖嘯仿佛就在腳下,詭異的令人毛骨悚然,展昭不敢遲疑,擡腿向門外奔去。

卻不料身後有外力猛然一掙,只聽聶玫瑰一聲驚呼,展昭回身看時,她已被金年扯在懷中制住。

展昭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麽還是手下留情,沒有將他一擊斃命,以至於………他握緊拳頭,強壓怒火慢慢逼近他們,放緩語氣道:“放了她,我便讓你走。”金年口中不停溢出血沫,面部扭曲可怖,他嘶聲冷笑:“我們兄弟三人的命,早在被蕊兒小姐救下的那一刻,就完全屬於她了,為了她,即便是粉身碎骨,又如何!”

狂吼著說完最後一句話,他拼盡全力拉扯著聶玫瑰向床上倒去,順手扭轉了床頭隱藏的機括,床面立刻分成兩半,中間露出一個很大的方洞。展昭見狀一個箭步沖上去,伸手去攔,卻仍沒能兩人的瞬間掉落。他氣急,用力砸了一下床板,毫不猶豫也跟著跳了下去。

房門在同時被大力破開,金泰北夫婦沖進來看到金家兄弟橫屍在地,桌上血食凝固未動,隱藏密道大開。“果然還是調虎離山之計!”金泰北跺腳恨恨不已。

“老爺不必著急。”金夫人臉上浮出陰毒的笑容:“他們還在下面,就讓蕊兒陪著好好玩玩兒吧。”

黑衣人隨後而入,金泰北皺眉道:“閣下究竟是什麽人,為何苦苦相逼。”

黑衣人擡手緩緩將蒙面巾摘下,金泰北一看他的真面目,大驚失色:“完顏烈風!竟然是你!”

“金將軍果然好記性,二十幾年過去了,還能一眼認出我來。”

“老爺,他是?”

“遼國鎮國大將軍,遼皇親弟完顏烈風。傳聞你為了一個下賤的婢女與皇帝鬧翻,消聲滅跡了多年,今日突然出現在此,到底是所為何事?”

“哼哼,你手中有名女子,是我最重要的棋子,沒有她,我精心的布局就會功虧於潰,所以,我必須保她性命無虞。”

金泰北夫婦對視一眼道:“就是那名聶姓女子?”

“不錯。”

“完顏烈風,我夫婦不想與你作對,但這名女子對於我們也是性命攸關。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事後會留她一條命,你看如何?”

哼!到時她的死活誰會在意?我們一家人遠走天涯,你又能怎樣?金夫人唇邊浮出一絲得色。

完顏烈風心中暗暗冷笑,天色微明,開封府大隊人馬只怕隨時就會趕到,到時誰生誰死,只怕由不得你們了。他後退兩步:“多年舊識,諒你們不敢欺我,否則的話…………”他突然一伸手,金泰北手中銀槍就象被一股強大的吸力襲來,銀槍猛然脫手,直直向他手心鉆去。等到入手,他輕輕一握,槍尖頓時成了一坨廢鐵,槍身寸寸斷落在地。

金泰北夫婦大驚失色,臉上神色陰晴不定,完顏烈風不再說話,只冷笑一聲揚長而去。

展昭極速落下,密道並不深,只是看起來似乎剛挖不久,地面墻壁潮濕陰冷。更主要的是這裏面腐臭難當,就像是有一堆死貓死狗扔在這裏腐爛了一般。

雖然密道漆黑一片,習武之人耳目卻較普通人聰敏數倍,稍微一適應,展昭就看到幾步外倒地的兩個人。他連忙過去將聶玫瑰扶起,見她只是氣息微弱,倒沒什麼生命危險。而金年……伸手探了探,這次的確是命喪黃泉了。

“唔~” 聶玫瑰蘇醒過來。

“你醒了?”展昭關切的問道。

看到展昭就在身旁,她立刻心安不少。“那個壞蛋呢?”她心有餘悸。

“別怕,他已經死了。你,可有哪裏不好麽?”密道口和地底雖然不是太高,可是就那樣硬生生的摔下來難保不受傷。

“哪兒都不好!”聶玫瑰賭氣說道。太倒黴了,自從穿過來就沒遇到一次好事兒,不是被捉就是被捉,還能不能好好來個時空之旅了?!

“是嗎?”展昭急了,莫非真的摔出個好歹來?“哪裏?快讓我看看!”

聶玫瑰看不清他的面容,卻能聽出他語氣中的關懷之意,不由感到心裏暖烘烘的,一輕松又起了戲弄他的心:“屁屁摔得好痛,你要看嗎?”

“…………什麽時候了,還在那裏胡鬧!”展昭有些啼笑皆非。

“呵呵呵呵呵……” 突然傳來一陣笑聲,仿佛是個年輕女子女子所發出,只是那笑聲尖銳森冷讓人不寒而栗。聶玫瑰嚇得立刻縮到展昭懷中。

展昭拍了拍她的手,輕聲安慰道:“別怕,也許只是另外的受害者。”循聲望去,密道深處有一絲亮光,聲音似乎就是從哪裏發出。“請問姑娘也是被擄來的嗎?在下開封府展昭,可以救你脫困。”

那女子並不回答,嘴裏似乎不停叨念著:“雪,雪。。。”的,還伴著“咚咚”的敲擊聲。

展昭皺了皺眉,擡腳向前想去看個究竟。聶玫瑰一把拉住他:“你要去哪?不要丟下我。”

“那個女子好象受了刺激,我去看看。”

“還是一起去吧。”聶玫瑰不敢離開展昭半步,牢牢地抓住他的衣襟緊緊跟隨。

不知為何,越向前腐臭味越濃,兩人幾欲作嘔。掩住口鼻強勉靠近,眼前出現一張寬大的木床,帷幔低垂,聽聲音那女子就在內裏。

臭味也是從那兒散出,聶玫瑰忍的好辛苦,她擺擺手表示受不了了。展昭示意她留步,自己上前一步擡手就要掀開帷幔……

“雪,血?!!”聶玫瑰突然想到了什麽,她沖過去撲住展昭手臂大叫:“展昭不要!”為時已晚,一掙之下帷幔不但被掀開,還整個被扯落在地。

木床上的一切顯露無遺,眼前所見不但把聶玫瑰嚇得魂飛魄散尖叫連連,就是展昭也生生地被驚退了好幾步。

江湖成名多年,血雨腥風闖過,手下亡魂不少,展昭自認不是膽小之輩,可如今眼前這幕景象卻把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床上坐著一個女人,準確說來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了。她頭上長著稀疏的幾縷長發,焦黃的尖牙外露,雙眼血紅,全身皮膚幹癟灰敗,還滲著醬褐色的液體,強烈的腐臭正是從她身上散發出。看到二人近在眼前,她眼露嗜血的渴望:“呵呵。。。血,血,我要血。。。”幹枯的雙手伸出,那指甲又黑又長,這哪裏是人,分明是具活屍!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啥,誰能猜猜完顏烈風是誰,早先出來過的。

☆、尾聲

容不得展昭多想,她已爬下了床,抽動著且稱為鼻子的那兩個黑洞,貪婪的眼看著聶玫瑰:“血,血…”不停叨念,伸出手向她蹣跚走來。

這一幕雖然恐怖,但見她行動遲緩,二人倒也沒有太過驚慌失措。展昭順手一帶將聶玫瑰護在身後,慢慢向後退守,只要到了洞口下方,便可以一舉脫困了。

那活屍停下腳步,血紅的眼珠在眼眶中轉了一轉,象是看破了展昭的心思,猛然彎下身子“蹭!”的一下撲向二人,速度之快,與剛才遲緩的行走不可同比。

展昭也是沒有想到她能做到如此地步,一閃神就見她已到了面前,雙臂直插自已身後聶玫瑰而去。他及時反應,輕輕一帶便將聶玫瑰再次扯到一旁,自已也一掌擊在了活屍胸肩之上。他這一掌用了七八分力,尋常人早就筋骨粉碎重傷倒地了,這回只聽“噗”的一聲,就象是打在一個包著牛皮的木樁之上,絲毫不見效果,那活屍被打飛出五六米開外後,又立刻起身再次向他們撲來。

展昭不著痕跡的將手掌在衣擺上擦了擦,那火辣辣的痛感,看來它身上滲出的液體還有腐蝕性!

活屍眼中似乎只有聶玫瑰,即便是展昭出手也不去理會,被打倒了能立刻起身,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可以從任何一個角度發起攻擊。毫無章法的攻擊令展昭不敢拔劍相向,因為那樣會誤傷身後的聶玫瑰,而拳腳又傷不了它,這樣被動的防禦處處落下風。

僵持了沒多會兒,活屍開始不耐煩了,黑洞一般的嘴裏不停叫著:“餓,餓。”下手不再只挑聶玫瑰,尖利的鬼爪風一般劃過,展昭衣服上頓時出現幾道血痕。

“展昭,不如,不如你別理會我,放手和她一博吧!”聶玫瑰明白,就是因為保護自已,他才這樣無法施展,困頓在此。展昭沒有回答,只是雙臂展的更開,就象是兒時和小夥伴們玩的老鷹捉小雞游戲中雞媽媽一樣,虔誠的護著自已不受傷害。

“這樣下去不行!”展昭再一次擊退活屍,拔出巨闕輕聲說道:“尋機往洞口跑!”

展昭將劍一拔出,它竟然立刻察覺到厲害,停下攻擊慢慢圍著展昭轉著圈,象是在找尋著機會。

“你走,她留…”活屍知道展昭並不好惹,便提出了條件。

“展大哥!”明知道展昭不會丟下自己,但還是心裏擔心,聶玫瑰連忙抱住了他的手臂。

展昭看著她可憐巴巴的眼睛,突然想起每次巡街時常餵過的一只小狗。它也是這麽抱住自己褲腿,用一樣的眼神看著他求取食物的。

忍不住笑意浮在臉上,他一邊盯著活屍的舉動一邊打趣她:“聶姑娘,平日裏兇巴巴的,這個時候倒大哥大哥的叫上了。”

聶玫瑰哪有心思和他鬥嘴,看著活屍又跳了過來,嚇得她大叫:“大哥大哥!它又來了!”

“跑!”展昭斷喝一聲,迎了上去提劍極速刺向它脖頸,它的確機敏,劍尖到時將頭向旁邊一錯便躲開,展昭順勢將劍橫削過去,但勁力已減。劍鋒銳利,卻也只沒入活屍頸項三分,絲毫傷不了根本。

活屍大怒,不管不顧的向展昭直撲過去,展昭立刻將劍撤回,也不躲避,直沖著它的心口刺了進去。活屍哀號一聲,口中噴出大量黑色液體,腥臭無比,濺了展昭一身。展昭強忍住惡心,擡腿將它踢出老遠,見它再無動靜,這才轉身向聶玫瑰那裏走去。

“它死了嗎?”聶玫瑰膽顫心驚的看向展昭身後。

“嗯,我們走。”展昭不想多說,身體的不適又開始蠢蠢欲動了,還是速速脫離這裏為好。攬住她的腰,展昭提氣向上一躍,半空中突然腳脖一緊,伴著那恐怖的笑聲,兩人被扯落下來重重的摔倒在地。

“它沒死!”展昭捂住胸口,是呀,明明是個活死人,怎麽能以平常對敵而論?自已實在太大意了!而且倒底身體是怎麽了?打從長昭回來,這種不適便越來越頻繁,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聶姑娘!”強勉再一次擊退活屍,他大喘著粗氣,身子搖搖欲墜,聶玫瑰連忙上前扶他:“你怎麽了?”展昭搖搖頭,其實已聽不聽楚她所說的話了,眼睛漸漸開始視物不清,對活屍動向只能用聽覺辨識,而手腳也仿佛陌生的不是自已的,一舉一動都不能順利聽指揮,身上不斷掛花,疼感呢?絲毫沒有!

怎麽辦!展昭心急如焚,包大人說過,如果拂曉不歸,便會直接上門圍剿。現在這個情況,如何能挨到那個時候?“啊!展昭,她過來了!”聶玫瑰一聲尖叫,活屍直到跟前,嗅到那股惡臭展昭才作出反應,他攬住聶玫瑰滾落在一旁:“包大人馬上就會趕來,你,一定要堅持住!”聶玫瑰疑惑他為什麽會對自已突然說出這麽一句話,還來不及問上一句,只見他突然向自已抱過來,將她的頭臉緊緊擁在胸前,身子前跪,把她團在身子下面。

“???”聶玫瑰感到了展昭的不對勁,她想探出來看看,只是他抱的太緊,自己根本無法掙開。

眼見快到手的血食始終吃不著,活屍憤怒至極,瘋狂的在展昭背後胡亂撓抓,最後竟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頸拼命吮吸起來。展昭意識漸失,卻仍然整個身體團起,緊緊把聶玫瑰護在懷中,不讓她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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